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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親葬禮結(jié)束后,兄弟姐妹收拾東西要走,大哥:這錢怎么算的
發(fā)布于 2025-05-06 16:48:04 作者: 頓莘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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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母
"這錢怎么算?"大哥劉長海把一本發(fā)黃的賬本重重拍在桌上,眼神在我們幾個人臉上逡巡。
母親的葬禮剛結(jié)束,院子里還彌漫著紙錢的焦糊氣息,混合著冬青樹的苦澀。
大哥粗糙的手指摩挲著那本賬本磨損的邊角,仿佛在摩挲一段無法釋懷的往事。
屋里一時靜得出奇,連墻上那個老式掛鐘的"嘀嗒"聲都顯得格外刺耳。
那是九十年代初的一個秋天,我們五兄妹聚在老家的四合院里,收拾著母親留下的遺物。
大哥劉長海,在縣城機械廠當工人,是廠里有名的銑工能手,前些年還拿過縣勞模。
二姐劉淑蘭,鄉(xiāng)衛(wèi)生院的護士,善良溫婉,院里的老人都喜歡找她打針,說她手輕。
我排行老三,劉建國,在區(qū)供銷社上班,一個不起眼的小會計,日子過得不咸不淡。
四弟劉建民,是我們家的"狀元郎",考上了省城一家印刷廠的技術(shù)員,還評上了工程師。
小妹劉小梅,留在村子里教書,嫁了個老實巴交的鄉(xiāng)村小學代課老師,兩人都安于清貧。
院子里的老槐樹上,一只知了在不知疲倦地鳴叫,聲音劃破了尷尬的寂靜。
"快秋分了,還有知了叫呢。"二姐低聲嘀咕,像是在逃避屋里那股壓抑的氣氛。
母親七十八歲,走得很安詳。醫(yī)生說是"老年心衰",沒受太多罪。
最后幾年,我們幾個輪流接她住,每家都備了專門的房間,叫"奶奶屋"。
我至今記得母親住在我家那段時間,每天天不亮就起床,非要幫著做家務,說是"閑不?。?。
"坐著不是浪費糧食嗎?"母親總愛這樣說,一輩子勤勞慣了,不知道什么叫"享福"。
每次吃飯,母親總是先給孫子孫女們夾菜,自己卻只吃咸菜拌飯,說葷腥"吃不慣"。
我們誰家都有本記賬的小本子,記著給母親買什么藥、掛什么科、吃什么補品,甚至坐公交車的兩毛錢都一一記下。
這在當時并不稀奇,工薪家庭過日子,都精打細算,尤其是那會兒"下崗潮"剛起,誰都怕自己成了"富余人員"。
"咱們各家條件不一樣,花銷自然不同。"大哥翻著賬本,語氣有些生硬,"我看按比例分攤比較公平。"
屋子里頓時鴉雀無聲。窗外,一陣秋風掠過,卷起幾片黃葉,打著旋兒落在院子中央那棵老槐樹下。
母親的房間還保持著她生前的樣子,那張木板床上疊著整齊的"萬字格"被褥,一個舊式的搪瓷茶缸放在床頭柜上。
墻上掛著全家福,那是四弟結(jié)婚時照的,母親站在中間,憨厚地笑著,眼角的皺紋像一把小扇子。
"長海,娘都走了,還算這個做什么?"二姐淑蘭擦著眼淚說,她性子最軟,平日里對大哥言聽計從。
"怎么不算?"大哥抬起頭,眼里閃著倔強的光,"要是不算清楚,心里那個疙瘩就解不開。"
我沉默地看著這個從小拉扯我們的大哥。十七歲時,父親就去世了,他輟學進廠,硬是把我們幾個拉扯大。
他的手粗糙得像樹皮,臉上的皺紋比同齡人深得多,仿佛生活的重擔在他臉上刻下了年輪。
記得那會兒家里吃了"上頓愁下頓",大哥常不吃早飯,說是"不餓",其實是把定量的糧票省給我們幾個。
夏天,他舍不得開電扇,說是"浪費電";冬天,他穿著補了又補的棉襖,卻給我們每人添置了新衣裳。
"你們記性咋恁差?"大哥翻過賬本,拍了拍密密麻麻的記錄,"去年娘住我家,光買降壓藥就花了一百多。"
他說這話時,眉頭緊鎖,臉頰的肌肉繃得緊緊的,活像爹當年訓人的模樣。
四弟坐不住了,起身踱到窗前,點了根"紅塔山",深深吸了一口。
"大哥,不是我說,你這么精細算賬,像啥話?"他語氣里帶著不屑,"娘要是知道,不得從棺材里跳出來?"
"你懂個屁?。⒋蟾缫慌淖雷?,茶缸里的水都跳了起來,"你在省城當工程師,自然不在乎這點錢?。?/p>
"行了行了,別吵了。"二姐趕緊打圓場,"這事好商量,何必傷了和氣?"
我看著四弟嘴角那抹嘲諷的笑,心里暗嘆一口氣。自從他考上大學,家里人對他都另眼相看,他也漸漸看不起我們這些"土包子"。
"大哥,你還記得嗎?"二姐突然說,"小弟上大學那年,家里揭不開鍋,是娘偷偷把她織毛衣的錢都給了小弟。"
那時候,村里人看不起沒文化的,都說我們劉家"出了個讀書人,祖墳冒青煙了"。
四弟低著頭,眼圈紅了。那時他考上了省城大學,全村人都羨慕,可家里連學費都湊不齊。
是母親日夜趕織毛衣,手上的皮都磨破了,硬是一針一線攢夠了錢。
大嫂從廚房端來一壺茶,擺上幾個缺了口的茶杯,默默給我們都倒上。
她是個沉默寡言的女人,嫁給大哥二十多年,任勞任怨,很少抱怨什么。
"娘從來不計較這些。"我終于開口,"我記得她常說,養(yǎng)兒防老不如積德行善。"
"就是,娘那人最大方了。"小妹附和道,"上回我要蓋房子,娘悄悄塞給我五百塊,讓我別告訴你們。"
"五百?"大哥眉毛一揚,"她給我家添冰箱,只給了三百!"
"我娃上幼兒園,娘給湊了兩百。"二姐小聲說。
"我媳婦生孩子,娘給了四百。"四弟也不甘示弱。
我們互相看了看,突然意識到母親這些年暗地里給每個子女都有資助,卻誰也沒告訴誰。
大哥臉色變了變,翻著賬本的手停住了。他嘴唇動了動,似乎想說什么,卻又咽了回去。
"這些年,娘的退休金都花到哪去了?"大嫂突然問,"她老人家一個月一百多,也沒見她買啥東西。"
屋里又陷入了沉默。是啊,母親這些年,總是穿著幾套舊衣服,舍不得買新的;吃的是最便宜的掛面和蘿卜,舍不得買肉;生病了舍不得住院,說是"小病,扛扛就過去了"。
"那你說怎么算?"大哥聲音發(fā)澀,"我媳婦為了照顧娘,連廠里的職稱都沒評上。"
四弟坐回桌前,點燃了第二根煙,語氣也軟了下來:"大哥,我不是那個意思。"
"那你是哪個意思?"大哥冷哼一聲,"你們都覺得我小氣是不是?"
小妹嘆了口氣:"大哥,咱們別這樣,今天是娘的頭七,她在天上看著呢。"
院子里,廣播站傳來《天氣預報》的音樂,然后是播音員平穩(wěn)的聲音:"今天全縣多云轉(zhuǎn)晴,最高氣溫二十五度"
母親生前最愛聽天氣預報,說是知道天氣,好安排晾曬衣物和被褥。
"那我問你們,這幾年誰陪娘的時間最多?"大哥聲音發(fā)澀,"我媳婦為了照顧娘,連廠里的職稱都沒評上。"
"大哥,那你說怎么算?"四弟抬起頭,眼里有些不服氣,"按住的天數(shù)算?還是按花銷算?"
正爭執(zhí)著,小妹從里屋走出來,懷里抱著一個舊布袋。"我在娘的枕頭底下找到的。"她輕聲說。
那是母親最心愛的一個繡花布袋,綠底紅花,年年換新繩,卻一直舍不得換新袋子。
我們圍上去,大哥小心翼翼地解開布袋。里面是五個小紙包,每個上面都寫著我們的名字。
"這是啥時候?qū)懙??"大哥問,聲音有些顫抖,"娘連小學都沒念過,是誰幫她寫的?"
"應該是村小學的王老師。"小妹說,"娘常去找他東西。"
最上面是一張紙條,小妹顫抖著聲音讀出來:"兒女們,娘知道你們都不容易。大兒要強好勝,這是救急的;二女心善,這是給孫女添嫁妝的;老三忠厚,這是給你添補家用的;四兒有出息,這是給孫子上學的;小女教書苦,這是給你修房子的。娘的一生沒有大出息,能留下這些,已是幸事。你們和和氣氣的,就是給娘最大的安慰。"
讀到這里,小妹的聲音哽咽了,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落下來。
屋子里一片寂靜,只聽見壓抑的啜泣聲。我抬頭看了看,連大哥那張總是繃得緊緊的臉也松動了,眼角濕潤。
那些紙包里,是母親多年來省吃儉用存下的錢,還有她親手織的毛背心和襪子。
每個包里還有一張字條,是母親找人代寫的囑托,字跡歪歪扭扭,卻格外認真。
大哥打開自己那份,里面竟然還有一張他年輕時的照片,背面寫著:"大兒吃苦了,娘心疼。"
那照片是在縣照相館照的,大哥穿著借來的中山裝,神情嚴肅,那會兒他剛進機械廠不久。
見到這照片,大哥再也繃不住了,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,竟然撲在桌上失聲痛哭。
"當年,娘為了給我湊份子錢去照相,硬是把家里最后一只老母雞賣了。"大哥抽泣著說,"那雞是留著過年的。"
"我記得那年冬天特別冷。"二姐接過話頭,"家里沒錢買煤,娘就去田埂撿柴火,手凍得都裂了口子。"
"還有那次,知青張老師要回城,送了娘一件毛衣。"我也回憶起來,"娘舍不得穿,拆了線給我們幾個織了手套。"
"記得那年我發(fā)燒,娘走了十里地去鎮(zhèn)上買藥。"四弟聲音低沉,"回來時天都黑了,她摔了一跤,膝蓋都磕破了。"
"娘常說,'窮家的孩子早當家'。"小妹眼中含淚,"可她自己卻從來舍不得享福。"
我想起母親佝僂的背影,想起她布滿老繭的手,想起她總是說"我不累"的笑容。
她怕冷卻從不多穿,說是浪費;她舍不得坐公交,寧可走上一個小時;她從不買新衣服,卻給每個孫子孫女都準備了壓歲錢。
她用自己的一生詮釋了什么是無私的母愛,什么是平凡人的偉大。
窗外,太陽漸漸西沉,老槐樹的影子拉得老長,像極了母親望著我們遠去的目光。
大院里,鄰居家的收音機傳來評書的聲音,孩子們追逐打鬧的笑聲不時傳來。
這一切都是那么熟悉,仿佛母親還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,一邊擇菜一邊聽收音機里的《水滸傳》。
大哥忽然站起身,走到火盆旁,把那本賬本扔了進去。"娘這輩子沒白活,咱們做兒女的,怎么能算計她的付出?"他聲音哽咽。
火苗舔舐著賬本的紙頁,那些數(shù)字和日期慢慢化為灰燼,就像母親的一生,不留痕跡地消融在歲月長河中。
"要是娘知道我為了這點錢跟你們爭,得多心疼啊。"大哥自責地說,用袖子擦了擦眼角。
"大哥,誰還沒個想不開的時候?"我安慰道,"咱娘常說,'一家人不說兩家話'。"
二姐打開自己的紙包,里面是兩百塊錢和一個小絨布袋。袋子里裝著一枚金戒指,是母親的嫁妝,傳說是太奶奶留下來的。
"這是娘唯一的值錢東西了。"二姐哽咽著說,"她老人家連熱水袋都舍不得買一個。"
四弟的包里也有錢,還有一本存折,上面是母親這些年存的"教育基金",足足有八百多元。
"我孩子才上幼兒園啊。"四弟紅著眼圈說,"娘這是準備讓我娃一直讀到大學呢。"
小妹的包里除了錢,還有一副手套,是母親親手織的,針腳細密,一看就費了不少工夫。
"去年冬天我回來,跟娘說手冷。"小妹撫摸著那副手套,"沒想到她記在心上了。"
我的包里有三百元,還有一個小藥瓶。打開一看,里面裝著幾粒紅棗和花生,還有一張紙條:"建國,你胃不好,多吃些棗和花生補補。"
這些年,我為了供銷社的賬目,經(jīng)常加班熬夜,落下了胃病。母親每次來我家,總是變著法子給我做養(yǎng)胃的食物。
"我提個建議。"我說,"娘留下的錢,咱們不分了,捐給村小學,設個'孫氏助學金'那些像咱們小時候一樣困難的孩子。"
大家都點頭贊同。小妹又說:"老宅也別賣了,收拾收拾,做個'留守兒童之家',讓孩子們放學有地方去。娘生前最心疼那些小孩子。"
"我記得娘常說,'家里再窮,也不能窮了教育'。"四弟深有感觸地說,"當年要不是她堅持,我哪能考上大學?"
"就這么定了。"大哥拍板,"以后每年咱們輪流回來,看看那些孩子,也算是替娘盡盡心。"
大嫂默默走進廚房,開始準備晚飯。不一會兒,鍋碗瓢盆的聲音響起,伴著蔥花下油鍋的香氣。
"來,咱們幫大嫂一起做飯。"二姐招呼著,"娘走了,咱們更得和和氣氣的。"
我和四弟去院子里的水井打水,小妹在灶間生火,大哥劈柴,一家人忙碌起來,默契十足。
院子里的老水井見證了我們的成長,井臺上的石板被磨得锃亮,那是幾代人挑水時留下的痕跡。
井水清涼甘甜,我用老式的鐵勺舀了一勺,遞給四弟。他喝了一口,感慨道:"家鄉(xiāng)的水,還是這個味道。"
晚飯很簡單,卻也豐盛:大嫂炒的番茄炒蛋,二姐做的醋溜白菜,小妹蒸的南瓜餅,還有我和四弟從鎮(zhèn)上買回來的熏魚。
"來,先給娘盛一碗。"大哥把最先盛好的米飯放在中間的位置上,那是母親生前常坐的地方。
一家人圍坐在一起,就像過去無數(shù)個團圓的日子,只是少了母親那張慈祥的面孔。
"娘要是在,肯定催我們快吃。"二姐笑中帶淚,"還會說'菜涼了就不好吃了'。"
"對,還會說'別光顧著說話,多吃點'。"四弟也笑了。
我們你一言我一語,回憶著母親生前的點點滴滴,笑聲漸漸蓋過了悲傷。
母親好像就坐在我們中間,欣慰地看著她的兒女們和睦相處,那是她一生最大的心愿。
傍晚時分,我們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樹下,看著夕陽西沉。樹上的知了還在鳴叫,仿佛講述著一個關于母愛的古老故事。
四合院的磚墻被夕陽染成了金色,遠處的田野里,稻子泛著金黃,秋風送來一陣陣稻香。
"咱娘這一輩子,算過太多人情世故的賬,卻從來沒算過子女的賬。"大哥忽然說,"這才是最值錢的人情味啊。"
"娘走得那天,還牽掛著院子里的韭菜。"小妹輕聲說,"說是'割了好發(fā)新芽'。"
二姐拿出一個舊布包,里面是母親平日里用的針線包、老花鏡和一本《農(nóng)家歷書》。
"咱們一人一件,留個念想吧。"她分發(fā)著,"娘的東西不多,卻是她用了一輩子的。"
我拿到了那本《農(nóng)家歷書》,扉頁上有娘歪歪扭扭寫的幾個字:"看天種地"。
那是她一生的智慧,也是她留給我們的最樸素的處世哲學。
"娘走了,咱們更要好好的。"大哥說,"不能讓她在九泉之下還惦記著。"
"娘有我們幾個兒女,沒有白活一場。"四弟說,聲音里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。
夜幕降臨,星星點點亮起,像極了母親看我們時眼中的光芒。
老屋四周的青草味、泥土香,還有柴禾的煙火氣,都讓人感到無比親切和安心。
這就是家的味道,是母親用一生的辛勞和愛編織的溫暖巢穴。
"我常想啊,咱娘這一輩子,沒念過書,沒出過遠門,卻把五個孩子都拉扯大了,這比當官發(fā)財都難。"大哥感慨道。
我們默默點頭。的確,母親那一代農(nóng)村婦女,承受著生活的全部重擔,卻從不喊苦喊累。
她們的人生沒有波瀾,卻又何其壯闊;她們的故事平凡無奇,卻又感人至深。
我看著手中那張發(fā)黃的照片,上面是年輕時的母親,抱著剛出生的我,笑得那么溫暖。
我終于明白,真正的親情,從來就不是用數(shù)字能衡量的。它沒有分母,只有無限的大愛。
大愛無言,如春風化雨,潤物無聲;大愛無私,如大地厚重,承載萬物;大愛無價,如星辰永恒,照亮人間。
這就是母親的愛,樸實無華,卻勝過世間所有的珍寶。
在這個秋天的夜晚,在這個充滿回憶的老院子里,母親雖然離去,卻把我們緊緊聯(lián)系在一起。
她用愛編織的那張網(wǎng),讓我們互相扶持,共同前行。
這,才是她留給我們最寶貴的遺產(chǎ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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